田野与书斋对话之——越南[YueNan]学术[XueShu]之旅

陶立璠

62卷本的越南[YueNan]史诗出版

对于我们这些从事社会科学——民俗[MinSu]学研究的人来说，学术[XueShu]会议[HuiYi]无疑是结学术[XueShu]之缘的好机会。如果没有1998年在郑一民先生主持，在河北省召开的“亚洲傩文化[WenHua]国际学术[XueShu]会议[HuiYi]”，我就不能与越南[YueNan]学者[XueZhe]相会，也就没有以后学术[XueShu]上的频繁交往。就是在这次会议[HuiYi]上，我拜会了前来参加会议[HuiYi]的越南[YueNan]社会科学院民间文化[WenHua]研究所所长吴德盛先生和阮翠鸾女士，并以国际亚细亚[YaXiYa]民俗[MinSu]学会副会长的身份，通报了国际亚细亚[YaXiYa]民俗[MinSu]学会的活动，并邀请越南[YueNan]学者[XueZhe]参与国际亚细亚[YaXiYa]民俗[MinSu]学会的学术[XueShu]活动。对此，吴所长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当即表示愿意参加1999年在韩国召开的会议[HuiYi]。之后我和吴先生就有了十年的交往，十年的友谊；有了中国[ZhongGuo]学者[XueZhe]与越南[YueNan]学者[XueZhe]频繁的学术[XueShu]交流。正是借着国际亚细亚[YaXiYa]民俗[MinSu]学会的交流平台，十多年来，在中国[ZhongGuo]、日本、韩国、蒙古国、越南[YueNan]以及台湾召开了十次学术[XueShu]大会，中国[ZhongGuo]参与交流的中青年学者[XueZhe]上百人次。这种交往和交流还将继续下去。明年在韩国召开国际亚细亚[YaXiYa]民俗[MinSu]学会第11次学术[XueShu]大会，后年，也就是1010年，是河内建市1000周年，吴德盛先生告诉我，越南[YueNan]学者[XueZhe]在积极准备，希望在河内召开国际亚细亚[YaXiYa]民俗[MinSu]学会第12次学术[XueShu]大会，也希望研究古都文化[WenHua]的中国[ZhongGuo]学者[XueZhe]参加会议[HuiYi]。

说起来，这是我第四次到越南[YueNan]访问。2001年3月，“萨满文化[WenHua]国际学术[XueShu]研讨会”在越南[YueNan]首都河内召开。这次会议[HuiYi]由越南[YueNan]人文与社会科学中心民间文化[WenHua]研究院主办，参加会议[HuiYi]的亚洲国家亚洲有中国[ZhongGuo]、韩国、日本、越南[YueNan]、泰国等国的学者[XueZhe]；欧洲和西方国家有美国、德国、匈牙利、俄罗斯等国的学者[XueZhe]60多人。会议[HuiYi]的中心议题是越南[YueNan]的“供母信仰与萨满文化[WenHua]”。越南[YueNan]邀请国际亚细亚[YaXiYa]民俗[MinSu]学会会长金善丰等学者[XueZhe]与会。会议[HuiYi]期间，安排到各国学者[XueZhe]到越南[YueNan]中部南定省务本县做府瑞庙会民俗[MinSu]考察。同时在仙乡庙考察了越南[YueNan]巫师的请神和求福仪式。3月的河内颇有初夏来临的感觉，气温达到23——26摄氏度，那时正是农闲季节，气候宜人，四乡八寨成千上万的农民齐集瑞府，各档花会异彩纷呈。进香的善男信女，身着节日盛装，头顶象征吉祥富裕的供盘，向各个村落的寺庙进香，虔诚之心，溢于言表。在越南[YueNan]，每个村落都有自己的神庙和佛寺，每座寺庙都装饰得庄严肃穆，金碧辉煌，前来进香礼佛的民众秩序井然，心静如水。来自各国的学者[XueZhe]参观了金菜村仙乡庙请神祈福仪式，尽管仪式长达三小时，但各国学者[XueZhe]都表现得兴致勃勃。第一次越南[YueNan]之行给我留下美好的印象，那里虽然经济发展相对落后，但社会稳定，传统文化[WenHua]保护得很好，特别是民间的信仰习俗被完整地保留下来。对神的信仰，特别是对母神的信仰——母仪天下，使越南[YueNan]人的精神生活十分充实。

第二次是2004年 4月应越南[YueNan]社会科学院民间文化[WenHua]研究所邀请，到越南[YueNan]讲学。此次在越南[YueNan]进行了为期9天的学术[XueShu]访问。访问期间在民间文化[WenHua]研究所举行四次学术[XueShu]讲演，除介绍中国[ZhongGuo]民俗[MinSu]学及民间文学研究历史、现状外，还做了中国[ZhongGuo]萨满文化[WenHua]与傩文化[WenHua]的专题讲座，与来自越南[YueNan]各地的学者[XueZhe]、硕士和博士生进行了学术[XueShu]交流。讲演之余，到被列为联合国自然文化[WenHua]遗产的下龙湾参观，并到河内市越南[YueNan]民族学博物和河内郊区农村，对那里的民俗[MinSu]文化[WenHua]和越南[YueNan]的信仰习俗进行民俗[MinSu]学考察。

第三次到越南[YueNan]是参加国际亚细亚[YaXiYa]民俗[MinSu]学会第八届学术[XueShu]大会。此次会议[HuiYi]的中心议题是“在全球一体化中的亚细亚[YaXiYa]民间文化[WenHua]的价值与多样性之民俗[MinSu]学”。来自中国[ZhongGuo]（大陆和台湾）、日本、韩国、泰国、老挝、柬埔寨等国的35位学者[XueZhe]与越南[YueNan]各地市的32位学者[XueZhe]和30多位观察代表参加了研讨会。其中，中国[ZhongGuo]有13位学者[XueZhe]与会。大会安排了两天的田野考察，与会者考察了越南[YueNan]一年一度的“父亲节”庙会，参观了越南[YueNan]最早的佛教中心的古寺庙——宁福禅寺，走访了越南[YueNan]民族学博物馆、文庙和普通的越南[YueNan]村落，还看到了美丽的海上日出和参观越南[YueNan]的世界自然遗产——下龙湾，领略了越南[YueNan]美丽的自然风光。

这一次是第四次到越南[YueNan]，借“越南[YueNan]史诗国际学术[XueShu]会议[HuiYi]”深入越南[YueNan]南方少数民族地区，考察埃第族与墨依族村落，体验那里的史诗演唱情景。越南[YueNan]有54个少数民族，那里的少数民族文化[WenHua]蕴藏十分丰富，而且与老挝、柬埔寨、泰国乃至印度文化[WenHua]关系密切，与中国[ZhongGuo]的云南、广西等地的少数民族文化[WenHua]更具有渊源关系，只是我们对其了解甚少。

民俗[MinSu]文化[WenHua]的交流是跨国界的，民俗[MinSu]学的比较研究，开拓了我们的视野，在讲求世界文化[WenHua]多样性的今天，我们应当走出国门，更多的了解汉字文化[WenHua]圈乃至世界各国的民俗[MinSu]文化[WenHua]，充实我们的理论武库。许多人觉得越南[YueNan]是一个穷国、小国，没什么值得重视和研究的，这是一种误解。国家、民族无论大小，都有自己丰富的文化[WenHua]创造，没有文化[WenHua]创造的民族是不可思议的，看看越南[YueNan]民间蕴藏的丰富多彩的文化[WenHua]，再看看越南[YueNan]学者[XueZhe]对民间文化[WenHua]的重视和研究，如他们在经过五年的考察之后，出版了62卷越南[YueNan]叙事诗，培养了一大批年青的研究者，这也许使我们觉得自愧不如。

考察现场

考察前举行的仪式——戴手镯

墨依族墓葬周围布满生殖木偶

春节时使用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