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TianYe]与书斋对话之——田野[TianYe]的乐趣[LeQu]

陶立璠

  我出身在农村[NongCun]，从小在农村[NongCun]长大，也可以[KeYi]说是在田野[TianYe]中长大的。14岁离家到兰州上中学，开始独立生活[ShengHuo]。农村[NongCun]的孩子早当家，在此之前，跟着我年长几岁的哥哥，农村[NongCun]的各种农活几乎都干过，很感激这种生活[ShengHuo]培养了自己的动手能力。动手，在我看来，它是开发智力的源泉。这种经历也是宝贵的财富，当我从事民间文学和民俗学研究时，每当田野[TianYe]考察[KaoCha]时，坐在农家的炕头，总有一种回家的感觉，很快就会和讲述者打成一片，不需要什么周折就可以[KeYi]得到自己所需要的资料。我得感谢我的农民意识。

田野[TianYe]里有许多乐趣[LeQu]，这是城市中长大的孩子无法理解的。这次到越南南方的多乐省邦美蜀考察[KaoCha]，在墨依族居住的拉湖村考察[KaoCha]完“长屋”建筑和史诗演唱活动，发现那里的村民豢养多头大象[DaXiang]。大象[DaXiang]是他们的生产工具也是交通工具。现在却已经变成旅游者的坐骑了。东道主越南社会科学院文化研究所的阮春径所长告诉我们[WoMen]，外国学者可以[KeYi]享受骑大象[DaXiang]的特殊待遇。于是大家跃跃欲试，顶着烈日，冒着酷暑，赶往村头的大象[DaXiang]群。不过这也难住了许多学者，尽管有训象师与我们[WoMen]同乘一头大象[DaXiang]，那也是不敢靠近大象[DaXiang]一步。这使我想起小时候骑毛驴、骑马的经历来，毛驴和马欺生，特别是小孩骑它们更是不易。小时候最喜欢听远处传来的驼铃声，每当此时，都要兴致勃勃第跑到路边观看长长的运输驼队，顿听那有节奏的驼铃声由由远及近，由近及远，充满了诗意。有时驼队就歇脚在我家的麦场上，拉骆驼的人们在那里支锅做饭，我们[WoMen]只能远远地观望那些庞然大物，不敢靠近。后来工作了，有一次到西藏招生，路过青海的格尔木，居然敢骑骆驼了。这次遇到的大象[DaXiang]尽管是庞然大物，但我想经过训练的大象[DaXiang]，一定是非常温顺的。于是毫不犹豫的走上木架（一种木架的平台，供骑象用），轻松地跨上象背。当大象[DaXiang]漫步在村落的林荫间，一颠一颠地晃动座椅时，真有跨入摇篮的感觉。田野[TianYe]里有无限的乐趣[LeQ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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