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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马拉雅山南坡调查:动物与藏民亲密相处(组图)--中国国情手册
2011-06-15

喜马拉雅山南坡调查:动物与藏民亲密相处(组图)--中国国情手册
  在波曲河岸峭壁上的一处原始森林中,科考队员巧遇了一只傍晚时分出来觅食的珍稀动物——小熊猫。 科考队供图
喜马拉雅山南坡调查:动物与藏民亲密相处(组图)--中国国情手册
长尾叶猴

喜马拉雅山南坡调查:动物与藏民亲密相处(组图)--中国国情手册
蓝喉太阳鸟

  摘要:这里是喜马拉雅山脉中段南麓最西南端的一处原始森林。在跨度海拔1400多米至4500多米的山体垂直气候带上,堪称世界上最俏丽的火尾太阳鸟、成年后双臂长出点点尖刺的西藏棘臂蛙、仅在西藏狭窄地带散布的长尾叶猴家族、以及神出鬼没、幽灵般现身白云之下峭壁之上的红斑羚、全身金黄充斥好奇的小熊猫……一一涌现在科考队视野中。南坡动物种类之丰富、与人类接触距离之近,令人惊奇。

  这是一座处于半山腰的简易建筑,外表跟当地普通藏族牛棚没有两样,但实际是一个前沿隐藏哨所。房子对面,仅隔一道深遂下切的波曲河谷,就是尼泊尔地界。面对突然涌现的科考队员,在打了一通电话后,值班班长李长喜终于没再说什么,让科考队全体通过。7岁的警犬雪飞没抬眼,在一旁独自跟一只大甲虫游戏,它只用爪子拨拉几下,大甲虫就仰面朝天,再无逃跑之可能。

  自4月底进藏以来,这支分离来自华南濒危动物研究所、中国林科院、湖南师范大学等科研单位的珠峰保护区野活泼物(脊椎动物)科考队,已经在西藏最西南边疆辗转调查了近半个月,喜马拉雅山脉中段、拉轨岗日雪山南坡茂密的原始森林与其间丰富多姿的野活泼物资源,牢牢粘住了科考队的眼光。

  帮村访问:按图索骥问游踪

  海拔2400米左右的帮村,是典范的夏尔巴村子。与其他喜马拉雅山脉中段南麓地理环境一样,尽管山顶白雪皑皑,山腰照样山清水秀,处于成片亚热带常绿阔叶林包抄之中。因村里村外常年杜鹃盛开,帮村又被称为杜鹃村。

  高原的春天来得迟些。5月初,平原地区早已绿肥红瘦,高原山区却刚刚柳树新碧。走进帮村,只见一左一右两株茂密的大柳树,举着层层叠叠的如眉嫩叶,门帘般高挑在进村路口。见有客来,头上缠着鲜红头绳的护林员队长加措快步走上前来。

  藏语意为“东方人”的夏尔巴人,是古老藏民族中之一支,据说他们的祖先来自康区(西藏东部、四川西部、青海玉树、云南中甸等地的藏族地区)木雅地区,后迁徙定居到现后藏樟木地区。目前主要疏散居住在立新村、帮村、樟木和雪布岗村,总人数不足2000人。

  “他们有自己的语言,但没有文字,大都会说绒盖(尼泊尔语)和藏语,人数太少,几乎构成不了一个独立民族”,当地林业局推举,这些特殊善于爬山的山地原著民,对当地野活泼物状态最为了解。

  负责兽类调查的博士生刘旭,来自东北林业大学。他向加措探听:平时巡山时大多见过哪些野活泼物?加措用半生不熟的汉语数着:狗熊、羚羊、小鹿、蝙蝠……大致了解后,刘旭再拿出专业图谱,一一指点着向加措以及围拢过来的大量村民求证。

  “猕猴有,长尾叶猴有,山下比较多,路面上都是”;“狐狸有,但分不清是哪一种”;“豺有,黑熊有,棕熊也有,伶鼬有,豹有”;“雪豹北部有,虎没见过,野猪挺多的,獐子有,黄麂有,一种腿短点,一种腿长点”……大家七嘴八舌。遇到平时比较熟习的野活泼物,加措干脆自己凑近图谱指点,以为豹猫和兔狲确定也有,而且前不久,一只鬣羚从山上摔下来,摔断了前腿,村民们为它接好腿之后,又重新放归山里,“大小有半人高”。

  在樟木,人们一般并不损害野活泼物,反而与野活泼物相当亲近。“藏族老百姓平时走近鸟兽等野活泼物,它们一般都不畏惧;如果是干部,(它们)会跑得远一点”,聂拉木县林业局李局长讲,冬天下大雪时,一些藏雪鸡跑到山上寺庙找吃的,有时就跳上喇嘛的僧袍吃东西,雪布岗村有户人家甚至至今还收养着一只被抛弃的小猕猴。

  兽类拜访之后,鸟类调查人员接着拜访。“雪鹑有,在地下跑的,有雪的地方可以看到”;“红原鸡有,很高大,英俊,不是家养的”,加措一边指认,调查队员一边在相应的物种图谱上做记号。其中,对一种非常艳丽的大紫胸鹦鹉,村民们确定在中尼友谊桥一带的林区边沿见过,4-5月份常有,而且有红、白两种颜色。

  另外一个或为短嘴金丝燕西藏亚种的信息,引起了科考队长王斌的注意。此前,王老师在湖南曾做过雨燕行为的次声波定位研究,对燕子的寿命、食性、行为习惯、栖息环境等十分熟习。“短嘴金丝燕有四川亚种、云南亚种和西藏亚种,后者没亲见过,如果对三个亚种进行比较研究,或允许以证实这一物种起源于海洋的推测,从而研究其散布迁徙情形”,王对短嘴金丝燕所在的具体地点做了详细追问。

  因短嘴金丝燕所在的山上岩洞太过险峻,王斌老师决定先让村里人带科考队就近去调查另一个毛脚燕的集中栖居地。

  距离帮村数十里外的一处突出巨岩下,毛脚燕将之选作了自己的巢址,而觅食场合就是窄窄公路一侧的深沟大壑。只见比普通房屋还大的悬石周边,一个个沙土质燕巢密密凸起。站在岩下,能听到鸟巢里一片叽叽喳喳,幼鸟正嗷嗷待哺。“估量一窝两个幼崽,加上亲鸟共有四只”,科考队粗略点了一下数,发现就这么一块巨岩邻近,竟有95个燕窝、近400只毛脚燕。

  已是正午时分,来自印度洋的暖湿气流沿着喜马拉雅山脉南坡缓缓上升,山谷中云气蒸腾。这股壮大上升的暖湿气流,带来了大批的飞虫小蛾,是毛脚燕一天中觅食的大好机会。它们疾速地飞进飞出,忙着捕食哺养雏鸟,根本来不及搭理就在身边的科考队。山谷中,有时急速下飞的毛脚燕会突然中途翻身、180度上扑,露出白色的腹部与尾羽,转瞬之间,已经捕得小虫飞转回崖洞。喂完一次,毛脚燕会再次棒槌式从崖壁急坠而下,一根黑色的雨线般没入山谷。

  “燕子最高时速可达70公里/小时,想用相机镜头捕捉比较艰苦,但从它尾巴展开呈平齐(斧)状,而非家燕的剪刀叉,以及别的鸟腿上无毛而它有这两点,基本可以断定它的身份”,王斌老师称,他曾专门研究过,一只燕子平均每天要为幼鸟喂饲约12克虫子,合300-400只蚊子或小虫,工作量十分惊人。

  按科考队以往经验,在正式进山调查之前,对原著民的大批访问,将为全部科考队获得一份类同当地野活泼物指南的初步印象。最后真正能进入调查名录的物种,则在实地调查之后。

  河谷调查:与长尾叶猴邂逅山崖

  东西横亘的喜马拉雅山脉,如一道宏大的屏障,阻断了南北大气环流,而横切喜马拉雅山脉的波曲河,则为来自印度洋的暖湿气流留下了一道狭长的通道。

  科考队南坡动物调查,即从波曲河谷(樟木段)北岸一侧展开。溯波曲河而上,公路两侧地势极陡,经常一侧是深达200-300米的峭直沟谷,另一侧则是抬头望不到顶的巨岩绝壁,直插云天。5-6条调查样线,大都设在海拔约2500-4000米左右的雪山山腰地带。

  鸟有鸟踪,兽有兽道。在正式野外调查中,科考队所属的鸟类、兽类、两栖爬行、鱼类等专业调查小组,便在共同样线的调查进程中,出现出彼此不同的调查方法和风格。

  负责两栖爬行动物调查的潘虎军,手里拿着一根渺小的铁棍,一边不停往路边岩壁上敲敲打打,一边不时蹲下来用手电筒往岩缝间的大小黑色洞口里边照耀。“运气好的话,也允许以找到蛇”,就读中南林业科技大学研究生的潘虎军,是队里年纪最小的科考队员。进藏之前,他曾对西藏两栖爬行动物种类做过了解,知道两栖类大约50多种,加上爬行动物,调查总量约100多种。

  负责兽类调查的刘旭则在样线调查进程中,习惯性轻手轻脚地消逝在了路边丛林里。唯有一律配备有长焦照相机的鸟类调查组,大多时候可以在样线邻近见到调查人员行踪。

  对两栖爬行动物而言,平均海拔4000米以上的青藏高原,这个季节天气依然稍嫌寒凉,离其生物活泼期还有一段距离,因此基本可以判定:这一次两栖爬行组所可能见到的物种不会太多。“已经(在西藏)调查到了三种两栖爬行,这里还可能会有两栖类、以及有尾目标蝾螈”,潘虎军和另一名队员姚志军沿着岩壁一路搜寻了过去。

  对悬崖下深不可测谷底的调查,基本只能依靠队员的经验和灵敏视觉展开。沿山路行进不多远,刘旭注意到,沟底一突出尖角的岩石上、松树下,有个黑乎乎的大东西悄悄沿沟侧下去了,而且对方走得很慢,似乎正一边走一边啃食沿途植物。“头上两只尖角,脸是黑色的,身体也是黑色”,在刘旭的指点下,那只黑乎乎的影子闪现了一次后,一眨眼,又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有无尽或黄或青的树叶,层层叠叠挡住了视线。

  等了半晌,谷中依然不见动静,刘旭试图从公路另一侧下到沟底查看。他独自回身沿公路后撤,正行走间,却又听得左侧山坡发出一阵轰轰隆隆的响声,如疾风暴雨般扫过山崖。一抬头,一群长尾叶猴正争先恐后往更陡的山上转移,故而弄出了大动静。

  额、颊、喉、颏均为白色的长尾叶猴,个个拖着一条比身体还长的长尾巴,这让长尾叶猴非常容易裸露身份。这一群长尾叶猴大大小小有40多只,为首的雄猴率领家族先是仓促逃跑,等全部转移到100米外山坡上的一株大树后,又调皮地停在树梢,回头张望有无危险。估量它们正在这一大片斜坡上采食植物,如果不是太危险,他们显然不愿意被打搅进食的兴趣。等刘旭转身上坡妄图更加接近时,这群长尾叶猴哄地一下,马上消逝在了更高处一大石背后。

  作为西藏稀有物种、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的长尾叶猴,其在西藏散布区域十分狭小,仅散布海拔2800米以下的亚热带常绿阔叶林或少量针阔混交林中,比如波曲和吉隆藏布江河谷,以及亚东、墨脱部分地区。据上世纪80年代科学考察估算,这一种群的生存面积约1500平方公里,个体总量约1000只左右。

  “借着树形掩护,我们慢慢走近猴群,突然林中非常宁静,感到很异常,一抬头,树上到处是黑色的眼睛,正紧盯着我们”,王斌老师讲,去年底在吉隆沟调查时,他和另一名队员无意间闯进了长尾叶猴领地,就在他抬头观望间隙,一只负责放哨的猴子突然猛地从树上直朝他跃落过来,他本能后退,被石头绊倒在地。那只袭击人的猴子则在空中敏捷转向逃走,全部猴群也风卷而散。聂拉木县林业局负责人也补充,他亲眼看到过一个家族的长尾叶猴,一只牵一只的手过马路,情景让人忍俊不禁。

  沿着曲折回旋的公路上行,山沟悬崖上晚开的杜鹃花,一簇簇、一丛丛绽放得鲜艳丰满。负责鸟类调查的老科考队员彭波勇,自己也像鸟一样轻灵箕踞在路边一块突出的大石上。他举着笨重的长焦相机,久长地注目着峡谷里攸忽来去的鸟影。来自洞庭湖畔的波勇,2004年曾在成都全国认鸟大赛上夺过好名次,他能认得的鸟估量可达数百种。

  在山谷绕过一个巨型U字路段后,对面刀削斧劈般光溜的裸岩坡上,两只喜马拉雅塔尔羊悄无声息地从岩洞中钻出来,一前一后沿着峻峭兽道快速下行,不到一分钟消逝在了峡谷转弯处。如果不是科考队眼睛锋利,塔尔羊身上与岩石高度近似的体表保护色,使其不走动时,根本让人无法识别。“峡谷石洞里可能有蕨类、苔藓,它们正在觅食”,王斌老师推测。

  雪布岗探秘:神秘叫声的猫科动物

  当一只褐色小羚羊涌现在越野车前方时,科考队正龟速颠簸行进在进入雪布岗原始森林区的险峻山路上。

  以保护喜马拉雅中段南坡特别森林景观和珍稀动物为目标的这一区域,素来以山高谷深、林木葱茏著称,而海拔2950米的雪布岗村,是珠峰保护区核心区之一。在抵达山腰护林站之后,科考队全部下车换成最简略的必要野外装备,步行抵达山顶雪布岗村,临时驻扎在村内通卓林寺:一个只有12个尼姑的寺庙。

  雨季到来了,雨水显著一天天增多。平时这一带多在下午下雨,可入住寺院的第二天,早饭刚过,又一场大雨如注,科考队只好暂时留在屋内避雨。

  “进山调查要注意蚂蟥,第一个经过的人可能只是惊动了它,伏在树叶上休息的山蚂蟥会马上竖起身子期待,第二个、第三个……对再经过的人蚂蟥会毫不客气粘上来,队伍最后一个人或许倒还可以避免”,王斌老师趁着下雨,对队员们交待山林调查注意事项。

  约一小时后,天气转晴,科考队进入森林区。空气异常清爽,嘁嘁喳喳的鸟声在林中此起彼伏。一只尾羽还没长齐的乌鸦在父母的陪伴下尽力练飞,划三道黑线,转眼落在了山坡一株巨松枝顶,将黑色的剪影清楚地映在雨洗后的蓝天。大雨打湿了它们的羽毛,在树梢,乌鸦一家三口不停地用嘴啄毛,晾翅,整顿着自己的黑色羽翼。一只小小的黑头桤鹛高兴地站在枝头,对着山谷“啾——— 啾”叫着。

  山路旁,一声特殊清脆洪亮的鸟声在林中响起,科考队动物摄像师杨畅停下脚步,屏息凝听了好久,然后根据声音一棵棵树梢搜索过去,竟始终没有找到这只林鸟的影踪。“估量又是声音大、个子小(那种),要拍它很麻烦”。

  在喜马拉雅中段南坡,鸟类种类非常丰富,尤其以林鸟为多,但它们体形小,又极其灵巧善飞,隐藏性极高,要想在大森林的千枝万叶间辨清物种类别,对科考队实属一大挑战。科考队从南方带过去几幅鸟网,架在山上一连几天一无所获,一检查,原来鸟网网眼过大,对南方鸟类或许有用,但对南坡这些体长多为杜鹃花1/2左右的小巧林鸟,根本不管用,它们一个个均成了漏网之鸟。

  “不同种类的鸟体形不一样,飞行姿态也不一样,比如鶺鴒、扇尾鶲尾巴会不停地跳,天鹅飞行时脖子伸得老长,池鹭飞行时却脖子弯成Z字形;另外不同类型的鸟,平时停歇枝头的姿态也不一样,有的平停,有的斜停,还有倒勾,凭这些特点可以大致断定林鸟类型”,王斌老师讲,作为帮助调查手腕,这些知识非常适用,而通过实地估测,雪布岗地区林鸟种类可多达100余种。

  与波曲河谷南侧的尼泊尔山地相比,北侧岗多森林为原始森林,林内落叶寂寂,苔藓横生,森林坡度平均30-40度,而同样被印度洋暖湿气流常年浸润的尼泊尔山地,却部离开垦为梯田,露出大片空地。

  远离村子后,一条由山间放养牦牛踩踏而成的小径蜿蜒钻入密林深处。

  身着迷彩的科考队员几乎毫无声息地攀行在林中。接近向导达娃前一天发现猕猴之地,远方山脊清楚传来一声声“嗷呜——— 嗷呜”的叫声,声音沉闷有力而拖着长长的尾音,久久在山林间回响。似乎是一种猫科动物正在召唤同伴,声音从山脊转向一侧坡下,连续数分钟后,山林恢复了安静。山脊远在海拔4000多米以上,距离太远,科考队伫听半晌,仅记载下了这种神秘的声音。

  半山腰一斜坡上,突然转出一大片碗口粗的杜鹃林。更让人惊喜的是,这些已长成粗壮乔木的杜鹃树,五月初却依然千朵万朵繁花满枝,染红了近200亩的山坡丛林。林中杜鹃树的树形千姿百态各不雷同,或斜倚或笔直,或密密挨挨勾肩搭背,或崖边独处一树独秀,更有甚者是连根拔起倒伏在地,然后再在林中厚厚苔藓的滋养下,开出一树红灼灼的花朵来。林子中央,一条清澈的小溪蜿蜒穿林而过,杜鹃林外则是一堵由高大喜马拉雅冷杉组成的天然围墙。

  这个杜鹃谷地美得让人无法呼吸。珠峰保护区副局长普琼介绍,他曾经专门调查过,南坡仅杜鹃的种类就多达25种。

  茂密热闹的杜鹃花海,吸引了无数动物聚积。一只莽撞的蝽蟓在花瓣上爬行,可能雨水润过的花瓣太滑,小东西摔了个壮实。对这个体长1毫米大小的生物来讲,一朵花就是一个宏大的宝藏。娇小明媚的啄花鸟三五成群,在每朵花间飘忽往来,不时停下来用长长的尖嘴吸食花蜜;一只白颈鸫叽叽欢叫着跳到地上,在半尺厚的林间绿苔上跳跳跃跃,随后躲进了层层密林。在落叶足以陷没脚踝的一处斜坡上,成片的黑色兽粪一堆堆新颖湿润,也许几分钟前,它的主人还曾光顾这里……

  午后,随着暖湿气流逐步上升,林中从低到高开端漫过层层白雾,全部林子很快浑暗一片,十步之外,莫辨人形,空气中似乎随时可以拧出水来。经森林阻拦,林中雨点时大时小,波勇和王斌老师撑起雨伞调查,下雨时的森林变得宁静起来。波勇掀开裤腿,一只吸成圆球状的旱蚂蟥从他腿上滚了下来,腿上血乎乎一片,一时怎么也止不住。

  等上到3300多米的山顶,那发出神秘叫声的猫科动物依然不见踪迹,倒是林中白茫茫雾气聚了又散,散了又来。雨雾至浓时,让人心生恐怖:那光明时四处大树倒伏、青苔遍布的原始森林,在浓雾弥漫中竟天地昏沌一片,林区阴气森森,站在杜鹃花树下竟已看不清头顶的满树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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