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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五环内菜市场清理升级 早市逐渐消失--中国国情手册
2011-04-21

  在北京劲松中街和华威路的交会处,几天前,一座名为“鼎盛市场”的四层“大楼”正式开张营业,门口的红色横幅喜庆而夺目。紧挨着它的,是一块期待重建的废墟,在一个多月前,这片废墟上的旧农贸市场还是这一带市民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

  旧去新来,一个让公众颇为担忧的消息在坊间流传,根据京城某都市媒体的报道,五环内将彻底撤消农贸市场,引发舆论一片哗然,这也让在农贸市场中务工的众多外来摊贩深感担忧。对此,北京市商务委回应,不会采用行政手腕强迫撤消农贸市场。不过,以“以业控人”为目标的农贸市场改造升级,仍让众多外来务工的摊贩难以放下悬着的心,市场调整后,他们会受到怎样的影响?笔者对此进行了调查。

  告别市场入住“新家”

  在“鼎盛市场”入门处,有两个连在一起的摊位,占领了一个拐角。这一小块地方的经营权,属于王大姐。王大姐来自河南农村,2005年追随丈夫来到北京务工,夫妻俩如今经营蔬菜生意。之前,他们的“根据地”是已经被拆除了的旧市场,因此,对于新市场,王大姐还比较生疏。

  好在生疏并没有影响到夫妻俩的生意。每天早上7点左右,他们就得来到市场,筹备一天的生计,从市场开门,到中午12点半,夫妻俩都得忙着和顾客们打交道,不停地反复着关于“是否新颖”和“最廉价多少”这类问题的答复。直到下午两三点钟,王大姐他们才干“偷得”一丝闲暇时光,一般这个时候,王大姐的丈夫就会回家休息,为第二天早起去新发地批发市场进货做好筹备。

  在摊位的里面,有两个小凳子和一个装着日用品的大纸箱,大纸箱的上边还放着一本言情小说,提到这个,王大姐有点不好意思:“这个本来在那儿(旧市场)的时候闲着看看的,现在也没什么时间看了。”

  在这座新建成的“大楼”里,像王大姐这样的菜商,有数百位,他们都从旧市场搬到了“新家”,耀眼的白炽灯和光洁的地板,代替了他们关于农贸市场的旧印象。

  人口调控政策的缩影?

  这座新市场的建成营业,据称是北京新一轮人口调控政策的缩影。

  众多的统计数字表明,随着经济的发展,越来越多人口涌入,北京已经开端不堪重负。北京社科院在《北京城市总体规划(2004-2020年)》报告中提出,2020年北京总人口规模应当掌握在1800万人左右,这一数字基于对城市经济发展的预测,并且综合斟酌了就业需求、人口自然增加和水资源等各个方面。

  然而北京市人大常委会专题调研数据显示,截至2009年底,北京的实际常住人口总数已经达到了1927万人,其中户籍人口1246万人,居住半年以上的流动听口726.4万人。基于此,2011年的1月4日,北京市副市长程红在“2011年北京市工商行政管理工作会议”上表现,北京将开展新一轮的人口调控政策,而掌握人口,根本在于控“业”。

  程红具体提出,北京将对食杂店、小百货等17类业态晋升审批准入,严查各类违法的营业情势。2011年北京两会期间,政协委员邹正方建议取消五环内的农贸市场,北京市商务委对他的提案做出了确定的回答:北京五环内将不再新建农贸市场,并开端对现有的农贸市场进行清算整理。五环内的露天农贸市场,或是被彻底拆除,或是改造升级。

  “鼎盛市场”正是在这样的政策下应运而生。它是邻近的露天市场和之前松榆里旧农贸市场的结合体,松榆里的旧农贸市场,已经被关停。

  市民埋怨菜价贵因早市消逝

  要想以业态的升级来掌握人口,必定须要“进步准入尺度”和“严查货品德量”,根据这些原则,菜商们的摊位租金和进货成本应当会上升,不少摊主对此十分担忧,但事实并非如此,据笔者的了解,相较原先的旧市场,如今的摊位费不升反降。

  以王大姐为例,她的摊位位置和之前在旧市场时相仿,大小也相当,如今,她每个月须要交纳2000元的租金,而之前,这个数字是2500元。“租金变少了,而且客流量相比原来还大了一些,所以我们从旧市场过来的,都认为现在挺好的。”

  对于“市场换新颜”的情形,摊贩们广泛比较满意,市民们则褒贬不一。邻近小区的陈阿姨对新市场比较满意:“买菜做饭嘛,当然市场清洁一点儿舒畅啊,之前的那个市场一进去味儿就不好,地上的垃圾也多。现在亮堂多了,买着放心。”但对新市场颇有微词的同样不在少数,很多人认为进楼之后菜价贵了,但是究竟贵在哪里,他们也说不清晰。

  菜价是否真的变贵了呢?“菜价没有涨。”王大姐说,“和之前一样的进货渠道,他们那边(批发市场)只要不涨,我们这边也不会涨。”笔者随后又讯问了市场里的多位摊主,他们都说没有涨价,甚至还有人因为新进市场,为了收买客源,还稍微下降了菜价。

  那市民们对菜价的埋怨是从何而来?经过笔者多方探听,原来是因为搬进新市场后,之前热热闹闹、菜价廉价的早市没了。

  旧市场未拆除前,松榆里和劲松中街都有早市,上了年纪的大爷大妈们对早市特殊青睐,这里的商贩们没有摊位费的压力,价格廉价,而且他们的蔬菜也比较新颖。现如今,旧的露天市场已经变成瓦砾,流动性很强的早市也就成了无根之木,难觅踪影。因此,邻近的市民们才会发出“菜价贵了”的埋怨。

  早市没了,市民们不开心,但对于有固定摊位的菜商来说,这并不是个坏消息。很多旧市场的摊贩搬过来之后,本来担忧的客流量减少问题并没有发生,而且生意反而变好了。究其原因,早市的消逝也是其中一个重要因素,本来爱好起个大早去早市买菜的市民,如今也渐渐将新的市场作为主要买菜地点。

  “控人”效果并不显著

  清洁了、安全了、但是挤掉了廉价的早市,这就是如今新市场给人们带来的印象。然而这些并不是政府进行调控的最主要原因,业态的调整,实际上是为了掌握北京日益增加的人口。

  提出“改造农贸市场”的政协委员邹正方是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的副教授,在他的博客上,关于这一提案有如下解释:

  “随着北京市产业构造的调整升级和转型的加快,以及人口调控的任务越来越艰难,作为低端业态的农贸市场退出北京市中心城区的必要性日益浮现出来。为了实现‘十二五’规划提出的调控人口规模的目的,我们建议在五环内取消农贸市场这种业态。我们以为,斟酌到超市等在北京市已有普遍散布、超市的蔬菜水果等的价格与农贸市场基本持平的情形,如果有效做好农超对接,不会导致蔬菜、水果和肉禽蛋等价格的显著上涨,对居民的生活不会产生不利影响。”

  那么,在农贸市场的调整进程中,究竟有没有达到“以业控人”这个核心目标呢?

  从目前笔者了解到的情形来看,这一系列的业态调整,目前所起到的“控人”效果并不显著。

  新开张的“鼎盛市场”,高低四层楼营业面积接近1万平方米,在容纳了原先旧市场的摊主们之后,还有不少摊位期待出租。在市场2楼偏左的位置,严大姐租下了两个摊位,经营水果生意,她之前一直在松榆里的露天市场做生意,最近刚过来。据严大姐介绍,像她这样从松榆里市场搬过来的,还有很多。“很多人开端不愿意搬进楼里,大家都认为别扭,而且怕老年人不会来这样的市场买菜。后来还是没方法,好多外边的(露天市场)都拆了,这里(新市场)还近点。”

  搬过来几天之后,严大姐他们的担忧就消逝了。“现在租金和原来差不多,生意还比原来好一些。”

  尽管劲松中街和松榆里的旧农贸市场都已经被拆除,但是新的市场已经足够容纳原先的摊贩。像这样新建的营业面积超过原来旧市场,摊位数量可以满足原来两个旧市场摊贩需求的新市场,不在少数。

  至于业态调整中的另外一点“进步准入尺度”,在农贸市场改革中,这方面修改不大。在三元桥、劲松、双井的新市场里,虽然现在的管理相较之前严厉,但是准入尺度并没有得到进步。那些长期以来租赁摊位的菜商,所受到的影响并不是很大。

  五环内可否借鉴“顺义模式”

  根据笔者了解,“以业控人”的政策脱胎于“顺义模式”。

  2010年7月,北京市人大常委会专题调研组的一份报告中介绍了顺义区人口调控的做法,一时间“顺义模式”受到普遍关注。顺义的人口调控手腕之一,就是对小百货、小食品、小建材等“五小门店”进行清算整理,减少低端就业岗位对流动听口的过度需求。

  这样的模式,对于昌平、大兴等须要快速城市化的地区有借鉴意义,但是将它套用在北京五环以内,是否有点操之过急?

  带着这样的疑问,笔者请教了北京大学经济学院的副院长崔建华教授,崔教授以为,“业态升级”有很多意义,但是“控人”并不容易。“对于北京这样的城市来说,市场的升级改造是必经之路,社区的超市、大型的商场会慢慢代替曾经的旧市场。”说到掌握流动听口,崔教授说:“这个很艰苦。首先,简略点说来,某个行业须要什么样的人,某个单位招聘什么样的员工,应当是由他们自己决定的,要符合这个行业、这个单位的利益,也就是说,最终是由市场决定的,单纯依靠政策很难做出转变。其次,通过调控劝导一部分流动听口分开北京,这样的做法并不现实。他们的去留,决定于自身的意愿。今天市场管得严了,他可以去干别的工作,今天分开北京了,隔天他就能再回来。北京这么大的城市,对服务和商品有很大的需求,这些改革,须要一步一步来。”

  如崔教授所说,如今的北京聚集了各类高端的行业,众多行业日新月异,百花齐放,但是所有行业都离不开服务业,如果人们在衣食住行上觉得不便,必定会对其本职工作和生活产生影响,这就好比是挖空了土壤,却想让树继续茁壮下去。

(编辑:SN0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