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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中文系主任:当系主任 有些话只能绕弯子说--中国国情
2011-05-04

  

北大中文系主任:当系主任 有些话只能绕弯子说--中国国情
陈平原(材料照片)

    数年前,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陈平原讲解中国古代文学史课程并批阅试卷。其中一道阐述《儒林外史》叙事特点的标题,大多数学生举的例子是“范进中举”。这让陈平原很伤心,它意味着那些学生进北大后没有通读这部经典,只记得中学课本上从《儒林外史》中节选的《范进中举》。

  学生们的答复是,作品太多,没时间读,只好读文学史。这独尊文学史的局势,让陈平原开端反思“‘文学’如何‘教育’”。如今,作为这种反思的结果,已经担任北大中文系主任的陈平原推出新著《作为学科的文学史》。

  近日,陈平原就执掌北大中文系3年来的得失、高校国际化及知识分子的社会参与等话题,接收本报专访。

  我不能把个人趣味凌驾于院系前程之上

  记者:新书中你谈到,作为大学教师,你必需为研究生开设各种新课,引领他们尽早进入比较有发展前程的学术范畴“左冲右突,四面开花,对训练学生或许不错,对自家著述则不无损害”。自 2008年9月接任系主任以来,你是如何平衡行政与治学的?

  陈平原:当教授和当系主任是不太一样。这3年中,我花很多时间做行政工作,除了敷衍日常事务,也尽力为北大中文系描写一个奋斗愿景、制订若干相干制度,愿望上了轨道以后,无论谁做系主任,都有章可循,不用费太多时间。

  淡化系主任的个人作用,让教授们明确自己的权利与责任,并实现自我督促,这比找一个强势的领导更重要。我即便当系主任,也不要有太大的权力。

  我现在手头有10多篇接近完工的未定稿,都须要进一步查找材料,现在没有整块的时间,只能放在那里。这不是我的生活理想,也不是好的学术状况。等卸任后,我会再集中精神做我自己的研究。

  还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当了北大中文系主任,有些话不太便利说,让我很苦恼。作为一个教授,我对教育部的决策、对北京大学的现状,可以直截了当地提出批驳。现在,有些话只能绕着弯子或换另一种方法说。过多斟酌讲话的策略与效果,这不是我的风格。可当下中国,很多人把人情与学问混为一谈,我不能把个人趣味凌驾于院系前程之上。

  中国大学问题很多,北大也一样,好多制度性问题不是一下子就能解决的。你可能知道问题在哪里,但你一旦想修改,哪怕只是搬动一张桌子,都会涉及各种人的现实利益。找到一条对大家都好、没有人受伤害的改革之路,几乎不可能。

  大学受各种外在因素的制约,单看正式发布的文告、查阅各种历史档案,不见得就能完全把握。那些口头交代,那些电话沟通,那些没有记载在案的对话,或许更症结。可这些“无字天书”,非我辈所能读到或读懂。大家都在自己的位子上,认真思考,真挚表述,这样,起码可以达成“同情之了解”。

  当几年系主任,虽然劳碌,也有好处,那就是对大学运作以及院系的问题,有比较深刻的了解。等我退休以后,或许写一本“中文教育之过去、现在与未来”,将北大中文系作为一个个案来讨论。

  记者:去年百年系庆,北大中文系设立“胡适人文讲座”、“鲁迅人文讲座”,前几年你还在教员中张罗“博雅清谈”,诸多革新举措中,哪些比较有进展,哪些还处于艰苦摸索?

  陈平原:我的任务是:第一,凝集人心;第二,肯定学术尺度;第三,树立合情合理且便于执行的规章制度。

  去年的百年系庆活动,当然是愿望借此树立中文系的传统,传扬某种精力。那天的会场不设主席台,所有的人都在下面坐,轮到你发言,你上去,讲完下来。系友王汉斌曾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也在下面坐着。

  比起欧美及日本的大学来,中国大学的院系广泛规模大,事情杂,院系领导可支配的资源也多,很容易演化成大权独揽。“专断专行”的好处是效力高,但制度不健全,单靠院系领导的克己奉公或个人魅力,是难以连续的,弄不好会出大问题。理想的状况是树立健全各种规章制度,让教授们一进入这个团队,马上清楚自己的职责、责任与权利。包含如何捍卫自己的权益,最大限度地争夺到可以争夺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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