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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岁主任医师倒在岗位上 送行队伍长达两三百米--中国国情网
2011-06-14

52岁主任医师倒在岗位上 送行队伍长达两三百米--中国国情网
施珏医生的桌子上,小植物还在人却走了

52岁主任医师倒在岗位上 送行队伍长达两三百米--中国国情网
公示栏里施珏的照片

  28年没有一起医疗纠纷,没跟病人吵过架

  还没打开门、穿上白大褂、挂上听诊器,他就倒在工作了28年的病区。6月1日,年仅52岁的云南省第一人民医院内分泌科副主任、主任医师施珏放手人寰。

  6月3日,上千人来到云南省第一人民医院太平间,送别这名好医生。28年来,施珏教给新医生四个字——严谨、认真。28年来,他没有一起医疗纠纷,也没跟病人吵过一次架……

  本期《病房故事会》,带你去认识一名好医生——施珏。

  欢迎您拨打本报热线电话5353000或者本报专栏记者侯玉才电话13888462284讲述您在病房中的故事。您的故事我们愿意倾听。

  A

  学生苏恒眼中的老师

  严谨认真,只要病人提出问题都答复

  6月3日,天气放晴。从云南省第一人民医院门诊楼通往太平间的路上,上百个花圈摆在路边,每种色彩都浸染侧重重的悲哀。路上,双行的队伍从太平间门口连绵两三百米,都到了门诊楼。队伍行进迟缓,最后看施主任一眼,那一眼的记忆将是永远。

  “太惋惜了!”6月7日,在内分泌科走廊里,一对从外地来住院的病人看着墙上施主任的照片,不断叹息。“这么好的一个人就走了,我住院的时间不长,可每周一次他来查房,都能答复我一周积攒的问题。”施珏主管的病人刘珊说。刘珊一住进医院就爱好那个高大但稍有佝偻的背影,有问必答的他一来,病人的心就放下了。

  施珏是内分泌科主管教学的副主任,带出了很多新医生。施珏有一名学生叫苏恒,他清晰地记得施珏主任是怎样教他“严谨、认真”的。

  6月7日下午,我们在施珏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苏恒开端讲述他和施珏主任的共同过往。离沙发两米左右,施珏的办公桌上整齐地摆着一摞专业书籍。施珏走后,苏恒每来这里一次,都认为施主任在和气地看着他,就像2005年的那次。

  2005年,苏恒还是主治医生。那次,从急诊会诊回来,他将情形汇报给施珏。“有个病人患有几种病,我会诊完认为应当送到别的科室治疗。”听到这样的汇报,按一般的通例,上级医生都会听从会诊医生的建议。可施珏没这样做。“他从座位上站起来,二话不说拿起听诊器又和我到了急诊科。”苏恒的眼中闪过无穷悲伤,那和气的笑颜闪现了几秒就定格了。

  来到急诊科,施珏详细问了病人的病史后,还是决定将病人送到其他科室。施珏没说话,也没有妄下定论。这让苏恒非常震撼。“很多医生都不会去看,但他去了。”苏恒说。

  让苏恒受益匪浅的还有施珏不厌其烦的态度。每周一次的查房,施珏查得最慢。

  “只要病人提出的问题,他都答复。”这些问题包含糖尿病患者应如何膳食等方面。“说实话,一般的新医生都不愿答复,最多给病人拿一张宣传单,上面很全面也很专业。”苏恒说,可施珏都会停下来跟病人讲,而且不厌其烦。

  苏恒从医多年,也有很多老师。然而,施珏给他建立了一个无法超出的模范,也给苏恒及更多的新医生一个标杆,指引他们前行。

  B

  病人廖德旭回想

  施医生是多好的一个人啊!太惋惜了

  “片头就用他说的那句话:‘会有那么一天的,会有的!’”施珏的病人——已从云南电视台退休的编导廖德旭说。6月1日上午7点50分,挽救的人群吸引了很多病患驻足。廖德旭从病房里出来,一群医生围在门口,走廊里到处都是飞驰的护士。

  “让他们跑!别挡道!”廖德旭将病人拦在身后,大声地喊。氧气瓶拿过去了,呼吸机运上来了,麻醉科主任来了,医院的书记来了,院长来了……廖德旭并不知道倒下的正是他的主管医生施珏。

  “太惋惜了!太惋惜了!如果让我拍片子,我就用他说的那句话做片头‘会有那么一天的’、‘会有的’……”一次,廖德旭跟施珏聊天。他问:“施主任,会不会有一天,糖尿病病人不用打针不用有饥饿感就能治好。”少有笑颜的施珏微笑着说:“会有的,会有那么一天的。”这一面就变成廖德旭和施珏的最后一面。

  “多好的一个人啊!太惋惜了!惋惜没有摄像机,应当把挽救的全进程全体拍下。”廖德旭遗憾万分。

  C

  每天上班

  施珏都提前20分钟达到

  那是多么悲伤的一个早上,大家都不愿提及,心里的痛撕心裂肺。时间倒退到6月1日早上,这是多么普通的一个早上。施珏和以前一样,骑车到体育馆锤炼,然后上班。

  28年的从医生涯,他每天都会提前20分钟上班,上午8点会准时涌现在门诊。“病人很不容易,就别让他们等了。”施珏曾经这样说。

  上午7点30分,一辆老式自行车穿过医院大门来到车棚。近两个月来,施珏不断觉得困倦,也许是因为太累。前两个月,他已向科里请了假,下午的时间他可以过得轻松些。可还是累,他一米八多的大个,是个游泳健将,身体健康。

  自行车车棚里灯光微明,上班高峰期,这里人来人往。上午7点40分,施珏突然认为异常困倦,他已没力量停好自行车,就一屁股坐在车棚的凳子上。累好像渗透了他身体的每个毛孔,坐下来不动时,才稍微舒畅一些。呼吸科的温医生见到施珏,问他哪里不舒畅。他微笑着摇摇头说:“没事。”

  吃早餐时,温医生将此事告知了内分泌科的马杉医生。作为施珏的学生,他赶紧打电话给施珏。马杉打电话时,施珏已在电梯里。他依然悠悠地说:“没事,我马上就到了。”

  上午7点50分,电梯门在8楼打开,施珏到了办公室门口。正在他开门时,突然失去重心一下子倒了下去,眉心砸在走廊里的彩条凳上。宏大的声响传遍全部病区。护士们从护士站跑出来,医生们从办公室跑出来……眉心流血不止的施珏就躺在办公室门口,没有了心跳。

  D

  坐诊时总是争夺多看几名病人

  施珏说:病人在眼前,你怎么能不看呢

  “施主任!施主任……”听诊器搭在施珏的胸口,没有声响。

  “施主任!施主任……”第一个达到门口的苏恒开端做心肺复苏。他不停地按压着施珏的胸口,不断大声喊着他的名字。没有效,听诊器里没有铿锵的声音。

  内分泌科主任薛元明闻讯赶来。“你让我来!”薛主任跪在地上,不停地按压着施珏的胸口,两分钟过去了,听诊器里仍然一片静默。

  施珏倒下的消息敏捷在医院传开,不到10分钟,麻醉科、心内科、ICU……所有科室的主任、医院书记、院长全体到来。

  挽救在继续进行,薛元明按压着施珏的心脏。突然,施珏有了自主呼吸。正当一群医生为之愉快时,薛元明心里清晰,如果没有心跳一切挽救都视为无效。所有的仪器都用了起来,举全院之力的挽救连续到上午10点55分。

  3个多小时的挽救,施珏还是走了。他告别了亲爱的同事、亲人、病人,还有许许多多他没完成的事。

  周三早上、周四下午,施珏都会在门诊迎接从各处赶来的病人。按挂号只看15人,可施珏从来都是看20到25人。他总是笑呵呵地说:“病人在眼前,你怎么能不看呢?”

  6月1日下午,他本来还要去一家医院做一次健康讲座,每次讲座都要连续三四个小时,讲一个小时,答复问题一两个小时。

  施珏就这样走了,在太平间门口排起长长的队伍,有医生、有病人……那长达两三百米的队伍,是对一名医生最高的褒奖吗?是最透辟的尊敬吗?是最真挚的不舍吗?是最纯粹的迷恋吗?

  我未曾谋面的这样一名医生,在两三天的采访中,所有人用话语给他塑了一个雕像。这雕像如此立体,雕像的底座上刻着——岁月流心、医心雕龙。

  首席记者侯玉才/文 记者曲鸣飞/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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