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顿着一堆获奖证书，张赞民一脸的骄傲。
兄弟两人经营的小卖部生意不算景气。

　　文/本报记者 崔岩 片/本报记者 王媛 瓷娃娃，一个童话般的名字，可它却是成骨不全症患者(又称脆骨症)的俗称，带给病人的是无尽的苦楚。一个趔趄，一个拥抱，甚至是一声咳嗽，都可能导致骨折。在德州陵县糜镇张家寨村，张赞志和张赞民兄弟俩几十年来一直蒙受着这份苦楚，经营小卖部、写诗歌，他们用自己的方法顽强地笑对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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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点小买卖 偶尔写诗歌

　　8日上午，记者来到德州陵县糜镇张家寨村一家小卖部，与屋外的阳光亮媚相比，屋子里缺乏了一些朝气。张赞志坐在柜台前，张赞民架着拐杖，爬到凳子上，伸长了胳膊摆货架。整顿两米多高的货架，对于平凡人来说轻而易举，可是对于两个身高只有120厘米的人来说，却有些难度。

　　“哥哥年纪大了，摆不了货，我能摆多少是多少，实在不行，只能找人帮忙。”伸长身子，勉强把一瓶香油摆放到货架上，张赞民已经累得有些气喘了。

　　张赞志和张赞民是兄弟俩，在家里分离排行老二、老四，生活对于这个农村家庭是残暴的，两人都患有脆骨症。一直到成年之前，两人骨折了几十次，身高也只有120厘米。

　　“父母是姨兄妹，近亲结婚。”在两人看来，病因正是父母近亲结婚造成的。因患有脆骨症，两人小时候都不敢跟小伙伴一起玩耍。“就算能站也不敢站，腿都是弯的，越想使劲站直了，腿就越弯。”身体的残疾导致干不了重活，从1984年开端，两人在家人扶持下，在自家门前经营起了小生意。卖花生、卖瓜子，一直到成立货物比较齐全的小卖部。

　　“有时候也会写写诗歌，还获了不少奖。”整顿着一堆获奖证书，张赞民一脸的骄傲。“这也是唯一的精力寄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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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邂逅一个仁慈的姑娘

　　“不知哪一根琴弦，拨动起了，我们心中的同一首曲乐……”这是张赞民所写诗歌《知音》中的一节，这也是他爱情的缩影。

　　2009年，张赞民通过网上征婚，结识了一名江苏南通的女子，对方无父无母，是名下岗工人，不在乎他身体的残疾。

　　“她很仁慈，偶尔性格不太好。”张赞民的才干、真挚，打动了对方的心。“她来待了一年多，那段时间很幸福。”在张赞民看来，那段时间，自己对生活也充斥了信念。

　　然而，时间长了，双方之间的问题就浮现出来。2011年春天，张赞民口中的那个“她”，分开了。“生意不好，一个小店，养不了三个人，走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张赞民掩盖不住心中的绝望，在他看来，与身体的残疾相比，穷困的生活更加残暴，至少，在爱情这道坎上，有如此经历。

　　张赞民的本子上，写了很多关于爱情的诗。“虽然不现实，至少梦里是美的。”张赞民有时候还会跟那个“她”打电话聊聊天，虽然不能相爱，至少友情还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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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意不景气，盼稳固工作

　　“走路不能超过五分钟，要不就会疼，年纪摆在那呢。”对于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哥哥，张赞民很心疼，经常帮他揉腿，“已经57岁了，很容易添病。”

　　风风雨雨几十年过来了，兄弟俩始终都是顽强地面对。但是，随着父母离去，年纪变老，兄弟俩越来越担忧了。“店里生意不好，一天卖几十元，能挣几元就不错了。”张赞民难掩对生活的担忧。

　　就在上个月，张赞民刚刚参加了第二届瓷娃娃全国病人大会。“看看其他病友，我们必需继续顽强。”张赞民说，会后有人打电话来赞助他，想给他一笔钱，但被他谢绝了。“我愿望得到辅助，但不是一笔钱，而是一份工作。”在他看来，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

　　作者：张赞民

　　我们是断翅的小鸟，

　　鸣唱着性命的歌，

　　心儿守护着翱翔的执着，

　　在梦想中寻觅自由的我。

　　让狂风历练大胆的拼搏，

　　让骤雨击打彭湃的浪波，

　　让晶莹和纯粹，洗礼那灰色的岁月，

　　还好，我们的爱不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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