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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男子与他人冲突致一死数伤(图)--中国国情手册
2011-04-08

湖南男子与他人冲突致一死数伤(图)--中国国情手册
杀人男子

湖南男子与他人冲突致一死数伤(图)--中国国情手册
  粟永红39岁,没有结婚,平时在建筑工地上做泥水工,打工八年了没有回过一次老家。他每天戴着耳机听音乐,一个人独来独往,没有朋友。他说本来盘算打几年工回老家,做点小生意,等母亲过世了,他就了断自己……

  一件芝麻小事引发的争执,两天后升级成血腥的屠杀,冲动且不顾后果的粟永红猖狂举刀,致一死数伤,连劝架的七十多岁老翁也未能幸免。浙江省富阳市检察院对粟永红故意杀人、故意损害案审查后,因案情重大,于3月17日将全案移送杭州市检察院。目前,此案正在进一步审查中。 

  冲突:快餐店里的一口痰 

  39岁的粟永红是湖南会同人,小学文化,未婚,2002年来富阳后一直打工至今,主要在建筑工地上做泥水工。粟永红是个独来独往的人,一个人租房居住,一个人干活吃饭,平时也不常和老乡交往,打工这么多年也没有结交一个朋友。 

  2010年12月11日晚,粟永红照旧一个人在时常光顾的快餐店里喝酒吃面,这时一旁桌上热热闹闹地坐下了一群小年青,咋咋呼呼地开端吃饭。席间,其中一个年青人小金朝地上吐了一口痰,这让粟永红非常不舒畅,他马上质问道:“你在家里也是这样吐的?”被问的年青人愣了一下,也回敬道:“我在家不是这样的!” 

  粟永红认为对方的语气有点冲,感到自己被寻衅了,这让他无法忍耐。于是粟永红拎着自己桌上的啤酒瓶,站起身用酒瓶指着对方说:“你们想怎么样?”对方也不甘示弱,直接拿酒瓶扔向粟永红,粟躲开了。双方的争执瞬间升级,店老板见状忙上前劝开双方。年青人一方先走出了快餐店。 

  粟永红认为不解气,我还没对你们怎么样呢,你们就拿酒瓶扔我,我不能吃这个闷亏!于是粟永红拿着啤酒瓶跟到店外,砸破酒瓶指向小金,双方很快动了手。势单力薄的粟永红逐渐处于下风,于是他捏紧啤酒瓶对准小金刺去,躲让不及的小金头上、脸上顿时鲜血淋漓。同伴忙带着小金去医院包扎,店老板也赶忙拉住气概汹汹的粟永红,一场混战看似平息下来。 

  据粟永红归案后交代,他和对方完整不认识,只是看不惯对方乱吐口水,他特殊对其中吐痰的小金不爽,当时他拿啤酒瓶刺小金,就是想要他的命,要刺死他。加之对方六七个人对自己拳打脚踢,更加刺激了自己,便狠了心拼命地刺戳对方。后来因为有人拉住了自己,对方也跑掉了,想想也就算了。 

  当晚,粟永红摸着脸上的淤青翻来覆去难以入睡,认为薄暮的事自己吃亏了,心里始终愤愤不平:对方这么多人打我一个,如果当时我身上有刀,他们就没这么好过了,特殊是那个年纪轻的(指小金)我必定要弄死他……对方的人最好不要来找我,如果来找我的话,我能弄死几个就弄死几个! 

  升级:狭路相逢的血腥 

  第二天,粟永红下工回到出租房,找出水果刀放在身上,还筹备了一些辣椒粉,随时戒备着对方的人找上门来。粟永红盘划着,到时打起来,自己先用辣椒粉把对方的眼睛糊住,那么对付他们就可以像杀鸡那么简略了,即使对方人多也不怕了…… 

  12月13日,下雨,粟永红不用上工,就在老乡的店里闲逛,和大家说着自己在快餐店的遭受,并说必定要报复对方。期间他还把身上的刀亮出来,说:“我就算死也要拉人和我一起死,那样的话我会很愉快!”老乡们了解粟永红的脾性,都不愿多和他搭话。 

  事有凑巧,这天粟永红竟然等到了小金等人。 

  原来,小金受伤后脸上缝了十几针,堂哥怕他再惹事,便打电话告知了小金的父亲,金父非常焦急,第二天就从江西赶到富阳,盘算接小金回老家。12月13日这天,金父带着小金及小金的堂哥、表哥一行四人去小金工作的地方结算工资,经过一公园时,遇上了戴着耳机听音乐的粟永红。 

  小金指着粟永红告知父亲,就是这个人打伤了自己,父亲看着儿子伤痕累累的脸,便走上前去和粟永红讨说法:“我们不是来打架的,你把我儿子打伤了,你看怎么办?” 

  粟永红回道:“我也被你们打伤了,你们怎么说?” 

  小金让粟永红赔医药费,粟永红狠狠道:“不赔怎么样?!”边说边推了金父一把,这一推把双方的怒火都点燃了,口角敏捷演化成了拳脚。 

  粟永红从上衣口袋里“嗖”地抽出刀来,一边挥动着尖刀一边喊道:“你们过来呀!” 

  金父见状忙劝道:“有事好好说,别动手。”这时,小金的表哥绕到粟永红身后,想趁机夺下他手中的尖刀,但高度紧张的粟永红见背后有人,挥刀就刺。小金表哥的肚子上立即鲜血汩汩,金父见状上前夺刀,也被粟永红刺中了肚子,随后大家开端四散跑开。 

  粟永红在刺人的同时,从口袋里掏出辣椒粉洒向众人,他依照事先自己假想的,愿望让对方的眼睛看不清晰,那自己动起手来也会轻松很多。粟永红也不知道自己刺中了谁,但他的眼里始终盯着小金,并一路对小金狂追,小金被逼进了一家快餐店,情急中拿起菜刀自卫,一路狂奔。粟永红见追不上小金,便折返回来擒住跑得较慢的金父再次捅刺。 

  村民们见状,纷纭拿起木棍、拖把、砖头等阻拦粟永红的屠杀,但杀红了眼的粟永红对着阻挡的群众狂撒辣椒粉,边撒边喊:“你们别拦我,我已经不想活了!”劝阻中,一名74岁老翁的牙齿被打断3颗,额头被捅破,血流了老人一脸。 

  粟永红的猖狂连续了30多分钟,直到再也追不上小金等人他才罢手。随后,他购置了香烟、便利面、辣椒粉、刀具等物品,逃到邻近的山上潜藏。 

  老乡:他是个计较的人 

  公安机关敏捷立案侦察,并组织人员对作案后逃跑的粟永红进行搜索和追缉。12月14日清晨2时许,110指挥中心接到粟永红的电话称其想要投案,因山上天黑路不好走,筹备在天亮后投案;随后粟永红又多次打电话至110指挥中心,并称自己已经下山,要求民警前往接应,后民警在山下的一处桥洞中将粟永红带回。 

  归案后,粟永红对自己的犯法事实供认不讳。得知被害的并非小金,而是金父时,他很淡薄:“他是和上次跟我打架的年青人一起来的,我以为他们是一伙的,只要是一伙的我就要捅,而且能捅死几个就捅死几个。但我主要的目标是要那个年青人死,因为我认为之前打架自己很吃亏,他们那么多人打我一个……这次被他跑掉算他运气好,如果被我追上的话再多的人也救不了他的命。” 

  而对于损害劝架的老翁,粟永红依然麻痹:“我和旁边的人喊过,让他们不要上来拉架,向他们撒辣椒粉也是为了阻拦他们,但他们中如果有人来拦我,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粟永红交代,捅人后自己扔了刀盘算打的逃跑,但路口已有警察扼守,就没敢叫车。之后自己到超市买了西瓜刀,下决心到时不管是谁上来抓我,我就直接用刀捅他,我还想再杀掉几个人。 

  粟永红说,在黑漆漆的山上,自己又冷又饿又慌,心坎也很矛盾,经过多次的心理斗争,最终决定放弃顽抗之念。他的解释是:第一,自首对自己有好处,能得到广大处置;第二,自己身上没有钱和衣物,警察这么多不可能跑掉;第三,通过联系老乡得知对方的人死了,事情出大了…… 

  思路如此清楚的粟永红,很难让人把他与残暴的杀人犯联系起来,然而熟悉之人的评价泄漏了其中的端倪。 

  粟永红的老乡说:粟永红39岁了还没有结婚,来富阳八年了没有回过一次老家,他的性情有些古怪,酷爱音乐,每天戴着耳机听音乐,也不和人多交换,性格很暴躁,爱和人计较,谁招惹他,他就加倍地奉还,而且做事情很冲动,正因为如此,老乡们都不太愿意和他来往。快餐店老板说:粟永红经常去他店里吃饭,他这个人很爱喝酒,很容易和人起冲突,打起架来又不计后果,按农村的说法是有点“一根筋”。 

  对话:我有自己的规则 

  在看守所里,检察官见到了粟永红,和归案时黑瘦惶然的样子相比,他的状况显然稳固了很多,他很愿意交换,答复问题会直视你的眼睛,很镇定也很流利。 

  问:你为什么杀人? 

  粟:我恨与我争执的年青人(指小金),我吃了亏就要对方受到处分,就要让他死! 

  问:你认为打架吃亏了,为什么不报警解决? 

  粟:我能自己解决的事情就绝不求人,我有自己的规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问:可你最后捅死了他的父亲。粟:既然那天已经动刀了,我就必定要杀死一个,反正他们是一伙的,杀死一个算一个! 

  问:杀人后你怎么想的?

  粟:杀人偿命我知道,但我这个人也就这样了,活到这个年纪也够了,所以别人不要来惹我,不然我就拉他陪我一起死。 

  问:你还年青,为什么会想到死?粟:我这个人活在世上没有什么大的意义,这么多年也没赚到什么钱,租住着很差的房子,没有钱寄回去,也没脸回去。 

  问:你还有亲人、朋友啊? 

  粟:我爱好一个人,不爱好和别人呆一块。和家里的姐姐弟弟也都不和,只有一个老母亲会时常想起,但现在我已经无法实现自己的目的了。 

  问:你要实现什么目的? 

  粟:本来盘算打几年工回老家,做点小生意,陪老母亲一起过,等母亲过世了,我就自己了断自己(粟的脸上突然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问:你盘算如何了断自己? 

  粟:这是我自己的事,和别人无关。 

  问:你为什么不成家? 

  粟:我是个败家子,喝酒、赌博,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了,而且也赚不了大钱,我这样的人也不想去害人家,到后来也就没有结婚成家的念头了。 

  问:你盘算对被害人家眷进行赔偿吗? 

  粟:我也想赔,但我没钱,没赔偿才能。 

  问:打工这么多年,毫无积蓄吗?粟:都被我吃掉、喝掉、赌掉了。问:你平时的结交、喜好? 

  粟:我没什么结交,都是自己一个人。平时就爱好听歌,一些老歌或者当地电台的音乐节目。 

  问:一个人不孤独、不想家么? 

  粟:过年过节时会想起老母亲,但一个人过着也习惯了。 

  全部对话进程中,粟永红始终语气镇静,甚至说到“杀人”、“死亡”等字眼时,他也是波涛不惊、神色淡薄,眼神中不时透出冰凉的光。 

  提审停止,当检察官最后问他:“粟永红,你并不是个难沟通的人,为什么不向家人、老乡多倾吐心坎的想法,而非要走上这条不归路呢?” 

  粟永红似乎被触动了,他眼泛泪光却欲言又止,走到门口时,他突然转身说道:“谢谢你们,谢谢!”也许这是第一次有人能如此倾听他心坎的声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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