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厦门大学老师追忆周海婴:厦大让其有回家感觉--中国国情
2011-04-09

厦门大学老师追忆周海婴:厦大让其有回家感觉--中国国情
鲁迅一家三口

  昨日清晨5时36分,鲁迅之子周海婴在北京医院因病医治无效去世。

  无论鲁迅,还是周海婴,这父子俩,都与厦门有关。

  鲁迅之于厦门,因为厦门大学。

  1926年9月至1927年1月,他在厦大任教,并寓居于此。除教学外,还撰写了17万多字的著作。更重要的是,厦大,造诣了他和许广平的爱情。

  周海婴之于厦门,同样因为厦门大学。

  2005年、2006年,周海婴两次到厦大,重返父亲当年的故居,细细看去,思念父母的爱情。

  81岁的周海婴老先生走了,带着厦门人的思念。先生,走好。

  追忆周老

  原厦大党委副书记、常务副校长潘世墨———

  周老摆家宴邀请厦大老师

  昨天,原厦门大学党委副书记、常务副校长潘世墨收到一条短信:周海婴逝世。那一刻,他有些呆住了。

  短信不会有假,是鲁迅的孙子、周海婴的儿子周令飞发来的。

  周海婴是厦门大学鲁迅纪念馆的声誉馆长,6年前,便是潘世墨将聘书递到周老手中的。周老会到厦大,也是潘世墨牵的线。

  “2005年,我从一位香港校友那得知,周老到过所有的鲁迅博物馆、纪念馆,唯独没有去过厦大的鲁迅纪念馆。得知这个消息,我便给周老儿子周令飞挂了电话,邀请他们校庆时到厦大来走走。”潘世墨说,当年校庆,周海婴、周令飞一家子都来了,“参观完鲁迅纪念馆,很激动,还提出了一些建议。周老以为,鲁迅的纪念馆很多,但厦门这所是唯一在高校里的,要符合这个特质,要对学生有所启发,并且突出鲁迅和许广平的关系。随后,周老还捐了不少许广平的东西给纪念馆。”

  根据周老的建议,厦大鲁迅纪念馆进行了调整、重修。周海婴第二次到厦门大学,便是第二年——— 鲁迅纪念馆重修开馆之时。

  在潘世墨的印象里,周老“很谦恭”。尽管他是个名人,是无线电专家、全国政协委员,但是,他一点架子都没有。老先生还是个热忱之人。尽管在厦门,厦大是主人,他是客人,但厦大宴请他之后,他还回请了厦大校方的一些老师。潘世墨说,周老儿媳妇是台湾人,在厦门有房子,特意邀请他和一些老师到家里吃饭。“温馨的家宴,老先生还特意拿出了红酒。”

  厦大人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朱水涌———

  厦大让周老有回家的感到

  昨天上午,朱水涌的女儿对他说,微博上称,鲁迅之子周海婴去世了。

  此时,朱水涌并没有信任。

  直到他收到鲁迅的孙子、周海婴的长子周令飞短信:“讣告:周海婴先生因病医治无效于2011年4月7日5:36在北京医院病逝,享年81岁。周先生遗体告别于……”

  他才信任,周先生真的走了……

  朱水涌和周海婴来往的时间虽不长,但也可以算是老朋友了。

  那一年,是2005年,周海婴应厦门大学之邀,第一次来厦门。在此之前,他与周海婴都是在学术研讨会上“擦肩而过”。

  “周先生告知我,厦门大学很亲切,是父亲工作过的地方,有一种回家的感到,一点都不生疏。”

  朱水涌说,作为鲁迅之子,周海婴很低调,看起来就是一位慈爱的长者,很容易接触,从他的言谈举止中,可以感受到他对父亲深深的爱,也可以感受到鲁迅“横眉冷对千夫指”形象的另一面。

  一年后,2006年,76岁高龄的周海婴再次来到厦门,参加厦门大学85周年校庆、厦大鲁迅纪念馆重修开馆暨鲁迅国际学术研讨会开幕式。

  在三天的鲁迅国际学术研讨会上,来自国内外的70余名鲁迅研究专家、现代文学学者就 “鲁迅在厦门”、“鲁迅与中国文化省思”等主要议题进行深刻的学术研讨。

  而周海婴,只是在台下静静地倾听。

  朱水涌告知导报记者,“当时,我是主持人,周先生作了大会发言 《鲁迅是谁》后,就一直坐在台下倾听。据说,这也是他第一次参加鲁迅学术探讨会并发言。”

  本报记者詹文———

  两次亲切的交谈 一位平和的老人

  同事来电:周海婴老先生逝世了。我“啊”了一声。说不出别的言语。一个高瘦清矍的身影显现在脑海中,那样轻轻走路、平和微笑、缓缓说话的老人,就这么走了?我真的,不愿意信任。

  这是一位站在身边,便能让人感到温暖的老人。

  工作七八年,采访过的人物多得自己也数不清。可我却清楚记得,那两个明媚的上午,温暖却不炙热的阳光穿过零落的枝叶,落在老人脸上的画面。周老话不多,即便宁静时,他的脸上也洋溢笑颜,神色平和,看进你的眼里。我开端很庆幸自己是记者,得以如此近距离、面对面地接触这个睿智却平和的老人。

  厦大84、85周年校庆,已是满头白发的周老先生来了。

  2005年那次,他被聘为厦大鲁迅纪念馆声誉馆长。那是他第一次到厦门,也是第一次走进这所高校里的鲁迅纪念馆。被安排为纪念馆的,也就是当年鲁迅在厦大的故居。周老很认真地,一间间看过去。他走得很慢,他对我说:“从父亲的文稿里,我早就熟习厦大了,时常梦见,惋惜76年来一直没有机遇成行。厦大是我一直惦念,一直想去的地方,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

  老先生说话,语调平和,语速比较慢。走出纪念馆的门,他笑了,眼睛弯着。“厦大造诣了父亲的爱情。”他说。我问他,鲁迅文笔锋利,对世态鞭挞得彻底而深入,生活中,他的性格会浮躁吗?周老笑了,“不会呢,父亲像个老师,亲切,说话很和气,常常哈哈大笑。”是了,原来,周老像极了父亲。

  也就是从那时开端,我才知道,当我们几代人一直把鲁迅置于高高的位置远远瞻望膜拜的时候,作为鲁迅的子孙,最想做的事情之一,便是给世人还原一个真实的鲁迅。“父亲并不是永远一副 ‘横眉冷对’的斗士形象,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作家。”那个春夏之交的上午,老人这么对我说。

  第二年,周老先生又来了,他再次提到这个话题。站在父亲曾居住过的厦大集美楼前,带着笑,他对我说,“我们要思念一个‘有血有肉’的鲁迅。”是了,那便是一个父亲,那便是一个儿子,于他们,于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厦大鲁迅纪念馆原馆长柯文溥———

  一封信 一个电话 一面之缘

  77岁的柯文溥老先生,听到周海婴逝世的消息,缄默了一会,声音有点抖。只有一封书信、一个电话、一面之缘,他们之间,君子之交淡如水,却互相牵挂。

  柯文溥,厦门大学中文系教授,1984年到1989年之间,他兼任厦大鲁迅纪念馆馆长。鲁迅曾在厦大呆过,上世纪八十年代,厦门大学还有一些鲁迅的学生健在,为了挽救名贵材料,柯文溥亲自登门,向他们细心讯问鲁迅在厦大的活动情形。2000年,上海东方电视台为拍摄电视片 《民族魂》特地到厦大,拍摄了《柯文溥教授谈鲁迅》专题片。

  而柯文溥与周海婴的交集便缘于鲁迅。“很多年以前,我在整顿书籍的时候,从一本书中发现一封信,是鲁迅写给翻译家高植的。鲁迅的几本书信全集我都有,我发现,里面均没有收录这封信。于是,我通过上海的鲁迅博物馆,将这封信寄给了周海婴。周老很快就回信,表现感激,并告知我,新出的人民版《鲁迅书信全集》将收录这封信。”

  第二次接触,是周海婴给柯文溥的电话。周老问柯,有没有“四人帮”时代出的鲁迅在厦门的书。柯文溥正好有,马上将书寄过去,很快,周老回电表现感激。

  第三次,是周海婴到厦大参加84周年校庆。“会见的时候,我因为生病没有参加,停止后才匆促见上了一面。”柯文溥说,“他很平易近人,我刚说出名字,他便记得了,记得我给他的信和书,时隔多年,他还不停地说谢谢。”

  周海婴生平

  从事无线电酷爱摄影

  周海婴曾任广播电影电视部政策法规司副司长,第四届、第五届、第六届、第七届全国人大代表,第八届、第九届、第十届、第十一届全国政协委员,系中国共产党党员。

  周海婴于1929年9月27日出身于上海,名字即由父亲取自“生于上海”的意思。鲁迅在遗言中 “愿望后代万不可做空头文学家”,这一教导始终贯串于周海婴的一生。1952年周海婴考入北大物理系,最终成为一名无线电专家。他曾担任过中国电子学会理事,一直从事广播电视规划工作。

  他不是一个摄影家,但毫不逊色于任何一个专职摄影家,七十年时间,曾拍摄两万张照片。

  尽管不想借父亲之名,但作为鲁迅仅有的一个儿子,周海婴还是做了不少与纪念、研究鲁迅相干的工作。他本人曾著有 《鲁迅与我七十年》等书。2010年《鲁迅回想录》手稿本完全面世,周海婴是该书的主编。

  周海婴近年涌现在媒体笔下最多的不是他爱好的摄影和无线电工作,而是作为政协委员每每提出的关于文化出版、青少年教育的种种提案和发言。周海婴曾说,“我们要靠自己力所能及的工作成就,去博得社会的承认”。一直到他性命的最后阶段,周海婴依然爱好默默无闻、淡泊名利地工作与生活。

  导报记者 詹文 崔晓旭/文

(编辑:SN026)